第1710章(第2页)
若是去北境去匈奴,这岂不是要碰上拓跋野吗,这多不好......
裴乐瑶将江南万物盛开学堂的地势看好后,准备启程返回皇宫,走到半路她又迟疑了,叫停了马车。
长枫将马车停了下来,身子探进马车里问:“怎么了公主?”
“母后的回信来了,她让我去。
说,朝事是朝事,感情归感情,是去为百姓谋福祉的,不必扭捏。”
裴乐瑶神色有些忧郁起来,她知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可就是怕遇上他,是怕自己过不去这一关。
匈奴王宫
当年鹤绵绵给裴乐瑶写了一封信去被拓跋野知道后,还训斥了她好几句。
说这件事,怪不得裴乐瑶,他自己没让喜欢的姑娘留在草原,是他自己的没本事。
鹤绵绵跟她王兄大吵了一架。
当年他胸膛横过一刀,毒血涌出全是黑色,浑身冰冷胡言乱语时,还满是难受的在问,
为什么,为什么裴乐瑶不愿留下来?
难道自己在她心中,是如此的轻飘飘吗?
鹤绵绵见自己王兄如此痛苦,才一气之下写了那封信。
不过写完送走后,她就后悔了。
这几年,拓跋野只领兵外出打过一次仗,其余时光都留在了宁安王城,深耕这片疆域。
单于以铁血手腕,拔除了一些朝廷里势力坐大的匈奴贵族,
将大周朝廷里严谨,尊卑分明的官僚制度给搬了过去,力图理顺朝治。
四年过后,匈奴王庭也渐渐稳定下来,只是单于的婚事,依旧是朝野之间的一大难题。
拓跋野才下朝,乌恒就连忙凑了过来:“单于,不好了,沉鱼又被叫去松年殿训斥了。”
拓跋野停下了脚步,沉声道:“去松年殿。”
抵达松年殿,一身水红色裙子,头上带着金珠璎珞的沉鱼跪在地上,娇俏的眼睛上挂着眼泪,不敢说一句话。
直到看见那雪色金线的海东青纹路的王袍下摆出现在自己视线里,她才缓缓抬了首,语声委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