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8.五百年前?小奥托的家庭老师!（第2页）

“原谅我嘛，我的比安卡，下次，下次我一定让你先来，怎么样？”、

“什，什么先啊后啊的，丽塔你——真是的！”

“你的玩笑还是留给高奇来这边之后再说吧，丽塔，看看被他拉上床去之后，你还能不能这么淡然，反正你之前倒在高奇身上的时候，可没有现在这么从容......好了，别说这种羞人的话了，我们现在可不是讨论高奇的时间，还是想想，该如何面对奥托吧

不再叫奥托为主教，因为他已经辞去了主教的责任，所以对于比安卡来说，现在的奥托已经和天命无关，自己与他的关系，只剩下了作为“琪亚娜”时，他对自己命运的影响，以及之后一系列的欺骗与利用。

如果按照阵营九宫格划定，那么比安卡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“守序善良”，而只不过是守序中立，实际上，和不少天命的成员一样，她从来不认为如今已是庞然大物的天命，是什么良善而正义的组织，她为天命服务的原因，只是因为天命是人类与崩坏对抗的最后希望，即便表面上看上去分庭抗礼，但天命的体量与掌握的资源，的确不是逆熵与世界蛇可以媲美的。

这是她在多年身为女武神的战斗之中，逐渐领悟到的事实，比起琪亚娜的理想主义，比安卡这个姐姐要现实许多，她是个十分老实的现实主义者，也没有太多理想可以挥霍，毕竟，她总是直面血淋淋的现实。

不过现在，在与高奇相知相识相恋，最后以一种意外的方式，与她最喜欢的老师“重逢”之后，比安卡的现实主义，也发生了某种转变——她是个脚踏实地的人，但如果她脚踩着的地面，是实在过于高耸，几乎可以够到云端的山峰，那么比安卡想，她也不是不可以，仰望星空的。

在高奇身上，比安卡看到了可能，不，是看到了必然，这个穿梭于过去与未来，视时间悖论如无物的男人，的确有能力，突破过去天命遭受到的阻碍，实现无法实现的事情——高奇就是那座可以让她仰望星空的山峰。

现在的比安卡，可以和琪亚娜一样，开始去幻想某些曾经只是幻梦的事情了——她和她的亲人，她的爱人，甚至是朋友与不灭之刃的战友们，的确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。

她曾经询问过琪亚娜，如果天命消失，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崩坏，解决数量繁多的崩坏侵袭事件，而如果奥托死去，那么谁又能将实际上早已彼此各怀异心的天命各部捏合在一起？

对于奥托所做的恶行，对这个世界，对自己所爱之人，对于自己所作的一切，比安卡在这段时间内，都有着深刻的认知，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小姐曾经在比安卡的眼中，不过是逆熵为了窃取前人智慧而将那些伟人复制出的孽物，但现在她知道，这不过是天命对一群反叛者的污蔑罢了。

比安卡一直都很理性，她明白，没有了奥托，也许天命会瞬间分崩离析，而在成为代理大主教后，她也深刻明白了这一点——如果换上了德丽莎，那位学园长女士恐怕也无法保持天命的正常运转。

所以，她一直以来，都维持着与奥托的合作，另一个层面上，她也是为了拯救此刻，正在存在于量子之海与她身体中的，那个承载着她过去美好记忆的世界泡，以及其中许多朋友与民众，虽然在研究领域，她们只被当作某种“快照”，但是在比安卡心中，莎士比亚她们，毫无疑问是活生生的人，而为天命出力的报酬，便是最终拯救这个世界泡。

而现在，比安卡想，恐怕，她不可以再放任奥托如此肆意妄为下去了，她已经深刻理解了奥托的——恶。

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，人也总有好坏两面——这句话向来都只是一句美好的废话，一句真正的空话，一句高高在上，无视了一切客观条件，抛却了人的主观意志，是幼稚者用来强调自己成熟的可笑话语。

从每个有着自由意志的人的视角看去，每个人都有着好坏的判断，也许利益固然重要，但这绝对不会影响一个人对其他人好坏的判断——而巧的是，比安卡并非一位愿意为了利益，捏着鼻子和坏人相处的人。

毕竟，她是卡斯兰娜家的女儿，她的身上，流淌着代表正义与守护的骑士之血！

“奥托·阿波卡利斯的所作所为，显然已经不足以让他拥有我与之合作的资格，丽塔，这一次，我会站在奥托的对立面

从身旁，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黑渊白花，比安卡陈述着自己的观点，将枪尖指向了门外。

“奥托先生，进入他人办公室之前，请记得先敲门，毕竟，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

而随后，办公室的大门被缓缓打开，一位留着金色短发，穿着白色外套的高个子男性，走进了办公室之内——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天命的“前”主教

“这可真让人伤心，比安卡，我最器重的女武神，这难道就是神州古话中所说的鸟尽弓藏，兔死狗烹？我可是刚刚卸任大主教一职，难不成就没有资格进入曾经的办公室了么——丽塔，你也这么想的么？”

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那让人不适的微笑，奥托看向了自己手下的两位级女武神。

“自然，奥托先生，我总是会扮演好每个角色，我曾经是奥托先生您的密探，而现在，我是比安卡的闺中密友，也是高奇的恋人与妻子，我想，我该站在谁这一边的这个问题的答案，您一定最有资格回答，不是么？虽然您在大部分方面都无法与高奇媲美，不过在用情专一这一点，我们家的高奇显然不如你，您知道，爱情究竟有多美妙

保持着和往常一样优雅的姿态，丽塔静静地站在了比安卡的身后，对奥托做出了回应，也选好了自己的所站的阵营。

和比安卡一样，丽塔也是一个务实的人，她会扮演好每一个自己得到的工作，作为级女武神，她自然会对奥托先生忠心效命，不过，在爱情面前，显然，职业道德什么的，可以往后放一放——而且，她现在是另外一位大主教的密探了，不仅会在工作中帮助比安卡，生活之中，她也肯定会多“帮助”一下比安卡的。。

“爱情，啊，美好的爱情，实际上我对此毫无发言权，丽塔，比安卡，你们面前这位灵魂衰朽而老迈的男人从未真正享受过爱情，更毫无恋爱经验，不过只是在自己的执念中踟蹰前行的可怜人而已——但是我想，虽然我们此刻已经针锋相对，但是在我的德丽莎到来之前，在高奇带领着那群被我伤害的女孩们来找我算账之前——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，对么？毕竟，这一定是，老师的安排，我猜的对不对？”